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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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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轶事

文/田润明

我家在村里的辈分高,爷爷又是个好主持公道且热心肠的人,一到冬季农闲季节我家便是乡亲们聚在一起唠嗑打发时光的场所。儿时的我倚在炕上做针线活的

奶奶身旁遂成了个小听客。人们最爱讲我村大财主章家的趣闻轶事。

章家是在清乾隆年间发迹的,那年章家的三子到北京一家绸缎庄学徒,老实憨厚的他虽嘴拙点儿,但聪明伶俐,柜上交办的事从无闪失。慢慢熬到二掌柜,一次去江南进货,正赶上白莲教闹事,进货的客商听说有生命危险纷纷逃出险地,赶往他处进货。张家三子扮成乞丐混进城里,没想到白莲教并不扰乱商家,可进货的客商大部分转往外地,货源堆积价钱一落千丈,让他捡了个天大的便宜。货物运回北京,别家的货还没到。这时京城早已谣言四起,说江南白莲教烧杀抢掠,绸缎的货源断了,大户人家纷纷抢购,一进一出他立了大功。也是天意使然,东家膝下只有一女,便招他入了赘。后来经他手绸缎庄的买卖越做越大,分号开遍了大半个中国。章家从此跟着发达起来。

到了清朝末年,章家良田百倾买卖分布各省,成了我村首富。

一九00年元宵节,子时,耍龙舞狮欢乐了一晚的村子静了下来,庄稼院里人人进入了梦乡。章家大院里的红灯笼却一个也没熄,人们进进出出忙碌着洋溢一派喜气。正厅里端坐着章家大爷,他今年四十岁,黢黑油亮的大辫子拖在脑后,颌下一缕山羊胡子,白净面皮国字脸,剑眉杏眼。两眼炯炯有神让人不敢直视,显出一家之主的威严。他名敬贤,号玉麟。敬贤的父亲是章家的独子,年轻时好舞枪弄棒不喜读书误了正途,遂发愤让儿辈读书。可三个儿子在功名上都不得意。二子敬行爱好书画,整天在外游山玩水结交些洒脱无用的朋友,三子敬义虽读书上进被公派日本留学,可参加了孙中山的“同盟会”被政府除名,活活气死了父亲,长子敬贤三十岁才中了秀才,一直到清政府取消科考再没能上进。只得花钱捐了个七品知县装点门面。

最让敬贤烦心的是已经娶了第三房姨太,只生了三个女儿,如今大太太又怀胎十个月将要临盆,不知能否给他添个大胖小子。别看他端坐在太师椅上,心里比谁都急,可又怕生出来再是个女儿,心里真是七上八下不得安宁。条案上的自鸣钟忽然敲响,把闭目养神的章老爷惊醒,原来他竟一迷糊梦见院里的荷花池里一条硕大的鲤鱼窜出水面,跃过了龙门。正在此时屋里传来婴儿的第一声啼哭,紧接着丫鬟来报:“恭喜老爷,太太生了个少爷!”敬贤喜出望外,三步并做两步奔进屋,只见太太喜笑颜开抱着长子。红烛光下,婴儿白里透红,微闭双眼,似笑非笑,煞是让人喜爱。敬贤赶紧把刚才梦见鲤鱼跃龙门的事告诉太太,说此子将来必跃过龙门,前途不可思量。遂起名文儒,号翔跃。

没想到此子一生,二姨太和三姨太接连生了次子文祥和三子文辉,第二年三姨太又生了四子文强。

两年之中接连添了四个儿子,章老爷甚是欢喜,便很少出门,在家细心教育儿子们。那时的买卖全由掌柜的打理,根本不用东家操心。自家种的地雇有长工,有长工头安排农活和招募短工。佃农们交来租子有管家和账房先生按账本收取。家里的琐碎事情有管家按祖上的定规办理,如果东家事事插手反而乱了套。

儿子们四岁起中过秀才的父亲便按自己幼时读私塾的规矩教育他们,没想到个个聪明伶俐,一学便会,令父亲欣喜不已。转眼到了七岁,哥四个入了县里的学堂。有几年私塾垫底,都成了优秀生。高小毕业全考入了保定中学学堂。

这时封建王朝已被推翻,翻手为云复手为雨的袁世凯做了大总统。章家的三爷敬义做了国民党的议员,令大哥敬贤欢喜异常,心想:朝里有人好做官,如今三弟在大总统身边做议员,将来四位儿子读完书做了官有三叔的提携定能步步高升。

章老爷敬贤心情舒畅便想到京城看望三弟,顺便看一下在保定读书的儿子们。

到了保定自家开的布庄,大掌柜知他进京顺便看望儿子,便吩咐伙计叫来四位少东家和老爷相聚。见过面,嘱咐几句便连夜赶往京城去了。

见了三弟,看他整日忙得不可开交,夜里还有人前来密谈,知他忙于国事自己也帮不上忙,便住到自家在京城开的绸缎庄,白天逛逛街下下馆子,晚上到风月场中销一销魂或是到戏园子听戏自得其乐。

说来也巧,一天他信步来到一家新开的风月楼前,见取名“江南玉娇儿”,另写:“玉娇儿”芳龄十八,琴棋书画技压群芳,江南献艺两载,竟无人俘得芳心,今仍冰心玉洁,来京城献艺,搏公子一笑。

敬贤心动,进得楼来。只见厅堂布置的清新淡雅,墙上的名人字画,透出主人的功底。几盆名贵兰花,飘着淡淡的幽香。

老鸨让座,丫鬟端上茶来。敬贤呷了一口,品出正宗的“龙井”滋味,忙道:“难得在此喝到贡品‘龙井’。”原来章家在各处开有茶庄,各地的名茶一品便知。老鸨不知就里,忙堆上笑来,殷勤款待。敬贤秀才出身,捐过七品知县,自是仪表堂堂大家规范。

付过银元,丫鬟领到楼上。只见一娇滴滴美女子迎在门前,自有江南女子婀娜多姿的风采,让敬贤怦然心动。没想到此女乃是“玉娇儿”的贴身丫鬟,敬贤暗想,十块银元值矣!原来十枚大洋只听“玉娇儿”弹奏一曲,敬贤正在惋惜自己的莽撞,如今见了丫鬟便魂不守舍,知“玉娇儿”定是艺貌绝伦,让京城的公子哥们一掷千金的主儿,将来怕是百枚银元也难听上一曲。度进屋来,暗香浮动,心旷神怡,隐隐约约见一窈窕淑女坐于珠帘内桌前,手扶古琴,嗓音如莺婉转入耳:“先生请坐,‘玉娇儿’献上一曲。”

只见她轻舒玉臂,纤纤玉指交错弹来,似流水似清风徐徐淌来,惬意的很……婀娜多姿的丫鬟端来四盘江南小菜,执一壶绍兴老酒,伺候身旁。一壶酒喝完,一曲正好终了。

回到住处,敬贤的心却让那位丫鬟搅乱,思来想去终放不下,第二天满脑子是她的身影只得又踱了去。听曲间便和她聊了起来,原来她家祖上本是江南有名的书香世家,祖父因参加革命党被满清政府杀害,父亲从此消沉,除了抽鸦片就是逛妓院再就是进赌场把家业挥霍一空。十二岁那年家中负债累累,父亲被逼无奈只得把他卖到苏州一“教坊”。每天除了学习琴棋书画便是歌伎舞艺,韶华暗度、鞭挞泪流,二年后技压“教坊”被玉骄儿姐姐看中收做了丫鬟。

一来二去敬贤实在不能自拔只得找一掮客,花两百银元买出纳做四房姨太,生下文凤、文艳、文毓三个女儿。

转眼长子文儒考入燕京法学系,三子文辉考入北大国文系,四子文强考入清华数学系。次子文祥那年叔父敬义因拒袁世凯贿选,险遭不测逃往香港时路过保定,文祥便随叔父去了香港,后来又到了日本,考入早稻田大学。

除了次子,三个儿子考完都回到家中,父亲便操持婚事,要他们完婚再去读书不迟。父亲敬贤早已给哥四个定了婚,长子敬贤定的是本县中过举子的段家段老爷之女,次子文祥定的是邻县财主郭家之女,三子文辉定的是本县书香门第祖上曾做过尚书之职的杜家之女,四子文强定的是邻村大地主赵家之女。

此时新文化运动已经兴起,哥仨儿正酝酿辞去父母包办的婚姻,没想没和父亲谈起,竟要给他们完婚,文强和文辉知定不能说服父亲,便建议逃婚,一走了之。文儒是长子,深知父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理念牢不可破。想到父母已是偌大年级,只得牺牲自己,一来孝敬了父母二来成全了弟弟,便和父亲摊了牌。父亲一听大怒,定要绑了文辉和文强也要完婚。两人早已准备好,听见父亲发怒一溜烟跑了。气得敬贤七窍生烟也无可奈何,只得先给文儒办了婚事再说。没想到杜家之女是个烈女,听见文辉逃婚,竟上吊自尽,令章家人感叹不已。父亲敬贤发出话来,文辉和文强胆敢回家定打折他俩的腿。

段家的女儿知书达礼,人也长的眉清目秀,只是裹过的小脚让文儒看不上眼。可是公婆和众人却对三寸金莲赞不绝口,文儒无奈。

新娘处处遵从封建礼教,没一点儿活泼气息,令文儒很压抑。三天后回了门拜见过岳丈岳母,他借口寻找三弟和四弟便离开了家。

新娘叫冉雅,今年刚满十六岁。婚前梦想着婚后夫妻恩爱,养儿育女,相夫教子,将来夫贵子荣,自己也不枉来一世。明明处处小心遵循着三从四德,可丈夫分明显出冷淡,让她不解。

如今丈夫走了,只得谨慎小心,除了早晚对公婆的请安便很少出门。躲在自己屋中读书作画打发时光。原来她是段家的幺女,自小父母疼爱,父亲闲来无事教她琴棋书画,她心灵手巧一学便会,只是外人不知罢了。有时闷了便焚香抚琴自得其乐。

那时文凤六岁,听到琴声便领着三岁的文艳跑来嬉闹,那时文毓还没出生。冉雅喜欢孩子,一来二去姑嫂成了玩伴。除了教两个小姑识字、写字、作画便到后花园赏花捉蝴蝶荡秋千,看起来到也轻松自在。可一到夜晚寂寞独处那些描写独守空房思念丈夫的古诗词就浮现在眼前不免泪湿巾。

有孩子牵线,四姨太和冉雅便也来往的勤了。冉雅本瞧不起四姨太的出身,可她年轻貌美是公公的宠爱不敢得罪只得处处以晚辈敬她。接触后才知她不是持强跋扈的小人,知书达礼性格温顺且琴棋书画在冉雅看来已是无人能及两人遂成了知己。

冉雅的父亲段老爷听说女婿回门后便走了,很是生气,可女儿是泼出去的水成了章家的人他不能多说什么,但把女儿接回家住些日子想必亲家不会驳了我这张老脸,便吩咐下人套车自己亲自去接女儿。

段老爷比章老爷敬贤大十几岁,膝下无子只有三个女儿,幺女冉雅是他五十岁时出生的,自然倍加疼爱。敬贤见亲家公亲自来接女儿,知他对文儒婚后三天便离家不满,自知理亏没有阻拦。冉雅拜过公婆辞过四姨太欢天喜地随父回家去了。

来到家中见表哥杜维站在大门前迎接,冉雅更是高兴。原来她和表哥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自表哥到保定陆军士官学校上学已一年不见。今见他又长高许多,更加眉清目秀,那有不欢喜的道理。匆匆见过母亲便去和表哥叙悄悄话。

杜维是段老爷的外甥,杜家也是大户人家,没想到段老爷的妹子嫁过去才知杜维的父亲自小顽劣,不喜读书只好舞枪弄棒。生下杜维那年他把家产卖了组建了义和团杀洋人去了,后来“老佛爷”下旨镇压义和团母亲只得带杜维来到娘家避难。不久杜维的父亲被砍头,消息传来杜维的母亲一病不起死去。那年杜维才两岁冉雅刚刚出生,两人如亲兄妹一起长大。段老爷本想把杜维过继到膝下可受到族人的阻挠,兄弟几个差点翻脸,最后过继了冉雅的堂兄才算了事。

儿时的杜维和冉雅亲如兄妹,杜维大两岁处处知道照顾小妹,冉雅自懂事起便感到哥哥的体贴入微,在遇到堂兄弟欺负时杜维的挺身而出为她挨揍却受到舅舅的训斥他自己委屈承担绝不拿她挡驾时,心里便甜丝丝的感到舒服极了。冉雅记得十岁时表兄从学堂回来送给她一个里面有五彩花纹的玻璃球,高兴得她爱不释手;拿着找堂兄弟们臭显摆,被堂兄骗走,她找表兄哭诉,杜维二话没说只身一人不但要回玻璃球还把堂兄打伤。叔叔找上门来大骂杜维是“拳匪”,气得父亲把杜维打了个半死,急得冉雅哭了半宿,从此两人更加亲密。

冉雅曾听见父母议论过要招杜维入赘的话,自情窦初开便把杜维装在了心里。可事不如愿不但自己嫁到了章家杜维也早早离家到保定读书去了。

杜维的心里也只装着如花似玉的表妹,原想毕业后到部队谋了官职再风风光光的回来娶冉雅,没想到突然听说冉雅嫁到了章家,急得大病一场。刚刚恢复又听说冉雅婚后三天丈夫便离家而去便不顾军纪跑回,正赶上舅舅接回冉雅,只得谎称学校放假住了下来。心里编算着探一探冉雅的心思,如果她心里有我便随我远走高飞,如果没有自己回去安心读书将来出人头地再回来报答舅舅的养育之恩。

冉雅虽受封建礼教的束缚,但婚后三天丈夫便离她而去,一个破了身的女人对男人的思渴、煎熬只有过来人知晓。如干柴没有烈火兴许能让封建礼教束缚,如碰到烈火势必轰然烧起,生命都将置之脑后,还管什么道德礼教。

自表兄杜维表白了心思,令冉雅即高兴又不安,高兴的是自情窦初开就装在心里的他终于知道也一直心里装着自己;不安的是真跟杜维远走高飞将把年迈的父母置于何地?封建礼教是能杀死人的。

然而到了夜晚偌大的房间只剩冉雅一人时,尤其是从夫妻交媾的梦中醒来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煎熬只能用手指的自卫来解除。然而,自卫时杜维的身影便复现在眼前,他如果真在,不要说和他远走高飞,即便一同去死也在所不辞。

一天,两人再也煎熬不住,说好夜里冉雅在房间等他。

半夜,狂喜了一天的杜维终于盼来这一时刻。翻过二门围墙顺着回廊进了内宅,他心跳激烈喉咙发干浑身火烫站在了冉雅的窗前,他屏息确认院内无人后做了个深呼吸借以平定心中的波澜,便轻推开窗子飞身跃进。他感到心中气血翻滚,眼前浮现了无时无刻不思念着冉雅那他勾画了无数遍的一丝不挂雪白、阿娜、柔美、销魂的身子。床帷里传出冉雅的一声咳嗽,他感到胸膛都要炸了,心到了嗓子眼,呼吸窒息,是梦中情人的咳嗽近在咫尺。他屏息进了床帷,迫不及待去脱她的衣服,然而他摸到得是冉雅一丝不挂的身子,喜的他双手尽情摸遍她的沟沟坎坎这才剥尽自己的上衣伏下身去,边吮着她那坚挺的乳头边脱去自己的裤子。冉雅哪受过这等刺激,早已痒得再也矜持不住,双手攥住杜维那早已雄起硬梆梆的下身热泪盈眶娇滴滴叹道:“你把奴家害了多少个死去活来……”两人终于紧紧缠在一起颠倒鸳鸯销魂一刻……